所以就是大力菠菜了

是非常私人的号,长期冷逆,逻辑自定,谨慎点入
三次里的大loser,heaven里的好骑士。梦里枪杀了所有喜欢的,字典里集齐三万种讨厌的,一棵,且骚且浪且变态的有毒含羞草和正在吃它的神经质马
冬盾,我永远的白月光💖

(舟船副无差)黄金太阳

期末周不复习打游戏的屑为船和副感天动地的爱情流泪😢遂摸鱼

预警:非常ooc,bug有很多;文内加西亚是男性;私设和魔改有很多(比如船和副都是从伊比利亚海II军学院毕业的,比如我编了伊比利亚军II歌歌词);俺还没有读完剧情呜呜;是无差,没有特别的攻II受倾向,因为俺觉得他俩呜呜在一起俺就都可以;第一人称叙事;真的非常ooc呜呜文内他俩的性格都是我自己的看法😢还请见谅


只是六十年间的一件小事




黄金太阳


黄金太阳,他们一起守望。



加油啊,加西亚,我对自己说,你可以的。


阿方索就躺在那儿,像过往的每一次似的睡着。房间里头没有开灯,他没有那种开夜灯或点蜡烛睡觉的习惯,但是有一扇不能开合的玻璃窗口,那是他去过维多利亚后根据那儿的飞机向设计师提出的要求。从维多利亚归来后他惆怅地在我面前走来走去,他不停地说:“加西亚,他们在步入伟大的时代!伊比利亚不能落后!”他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走、反反复复地走,直到躺在床上的我脑袋发晕,于是我开玩笑地说:“阿方索,你只要保证自己活得长长久久就是了,因为伊比利亚的荣光永远与你同在。”


他刹住脚步,扭头纠正我:“与我们同在。”接着,他像是个被一棍子打醒的人似的:“是啊!维多利亚初探天空,而我们要远征海洋!”他好像得了解,重又兴高采烈起来,甚至对着空气挥了一拳头,好像已经怒打了某样东西的头。我笑了,继续窝在他的床上,读他的小说。他的气息在整间房间里头漫无目的地乱跑乱撞:阳光照进来,映出他的影子;脚步咚咚和大声发誓,那是他的声音;手里的小说书页折角泛黄,显露出他的不珍视。而我窝在他的床上,他没叠的被子热烘烘地挤在我手肘旁,床上有他的味道。汗水啦洗发露啦,一切都留在那里,永恒的他。


就像现在一样,阿方索躺在那儿,这张床上应当也留下他的味道。月光照在海面上,粼粼一层纯良欺人的皎洁色,继而又被折射进玻璃里面的空间,留了那么一小块光线来让我看清他。我看见他躺在那里,胡子变得那么长,而且杂草似的缠结一团,这都是因为他完全放弃了对容貌的修饰。只有我粉饰太平地打理自己,我对着镜子刮胡子,那些胡茬让我感到很不舒服。胡茬,这种东西好像是东升西落的,昨天刮完了,明天还会再长,只要两个最最憔悴的夜晚,站在甲板上的我就会重新长出硌手的胡茬。阿方索来甲板上找我,然后又辙回去,再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他的剃须刀,他说:“你长胡子了。”说话的样子就好像船快沉了。我觉得好笑,没法想象这个外貌已经一团糟的男人居然对我的外表有所要求,于是我说:“是啊,我看起来就像野II人。”


“不,”然而阿方索说,“不……那没关系。只是我以为你喜欢刮呢。”


我站在甲板上,对着浮现在海平面上的太阳刮胡子,阿方索站在我旁边,把手搭在栏杆上,同我一起看日出。没人说话,也没其他人来打扰我们,我想那些船员们是很有点想法的:“我们的船长和大副,他们到底是不是在搞同II性II恋?”但是没人说出来,小杰米有一两次想旁敲侧击地问问,但最后他还是为了避免尴尬而闭嘴了。但是如果小杰米真的问了的话,我会说:“等我一下。”然后我就推门进入阿方索的房间问他:“我们的船长和大副,他们到底是不是在搞同II性II恋?”我不知道阿方索会说什么,也许他会暴跳如雷地叫我滚出去,晚餐的时候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叫我把勺子递给他。


因为那时没人问我,所以我那时也没问过阿方索,但是我知道彼此间有心照不宣的特别,我知道他喜欢我,像我喜欢他似的。我对着那个要升上天的大红球刮着胡子,直到下巴颏重新变得光滑起来。我转向阿方索,而后者也扭头看我,他看着我发青的下巴颏,他说:“你看起来就和上船时一样好了。”浑厚的声音从他滚动的喉结那儿发出来,而一切都被藏在他杂乱无章的胡子后头啦。


他的胡子后头藏着他的脖II颈,好像他要为他的脖子增添一层薄纱似的,好像个新娘似的。这个念头非常好笑,但并没有让我成功地笑起来,他只让我想到了一件事:如果我真的要把我的牙刺进他的脖颈里的话,那么我的牙就会先碰到他的胡子,他那杂乱无章的、跟头发一道长长的胡子。他早上用海水洗脸,因为我们的淡水几乎没有了,我很想问他:盐不会藏在你的胡子里头吗?那样的话,我的牙就会尝到咸味。但要紧的不是咸味,是我相信一点:我相信他的胡子会有和他的头发相类似的味道。那种味道会让我想起在没出海前在他房间里闻到的——哪儿都是他,到处都是他,永恒的他。如果我真的用舌头尝到了那味道,我会想哭的。


我告诉自己:加油,加西亚,你能做到的。我为自己打气,然而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,我还是站在那儿看着他。我对自己大加指责,我说:加西亚!别辜负他!别折II磨他!别让他和自己抗衡!现在让他死去,他还会是永远的船长,他还是一个不可被打倒的人!于是我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,直到坐在他的床沿上——但这更糟了,我听见他的呼吸,我闻到他的气息。他的呼吸声没有过去那么大了,转而变得浑浊且粗声粗气的,他的气息也变得不干净了,海水的腥II气与腐II臭开始惦记他,悄无声息地要融进他内II里。我对自己说:你在做一件对的事,死亡是一扇可以离开的门,你要让他走。


于是我凑近他,我张开嘴去咬他的脖II颈,可是我越倾身,他的气味就越近,最后叫我溃不成军的是他身II下的那张床,那张床巧妙地、狡猾地收纳了他的气味,让我想到许多年前我窝在他床上读他的书的日子。那时候的我说了很多蠢话,我说:“阿方索,你只要保证自己活得长长久久就是了。”我强迫自己附身下去咬他,可我只是不敢露出自己的牙对着他,我不敢告诉他我的牙髓发痛,我不敢让他知道那些。于是最后我失败地吻了他脖II颈,那一刻泪水若洪流决堤,我不可抑制地大哭起来,从床上滑到床下去,我伏在阿方索的床沿,把脸埋在手臂间大哭。我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他的床单上了,那条床单是如何的敛着他的气味啊。


我不停地哭,不停地哭。阿方索被我的动静吓醒了,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动作非常滑稽,但在看见那是我以后他又冷静下来,他问我:“加西亚,怎么了?”我哭得浑身颤II抖,没有办法回答他任何话,于是他询问我:“你希望我抱你吗?”


“不,”我哽II咽地大叫起来,声音像被撕II裂了似的,因为我知道那会让我崩溃,“不,别这么干!求你!”


于是他又重新倒回床上,只不过这回侧躺着看我,而我一直把脸埋II在那儿,直到他伸手来抚II摸我的脖II颈。他的大手抚摸着我温III热的肉III躯,那只粗II糙的、疲惫的手引发了一阵新的颤II栗。我知道他在不动声色地摸我脖子那儿的鳞片,他想知道它长到什么地步了——它又长大了,那就是事实,而我们总要面对事实。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,第一个变异的人出现时大家都吓坏了,我们开会、我们争吵、我们讨论,无休无止地把对方关在禁II闭室里,无休无止地把我们自己关在禁II闭室外。直到里面的托马斯开始长出触角,阿方索终于加入了会议桌上的多数派,他走进去杀了那个人。


后来又有第二个、第三个出现,阿方索沿用了之前的方法。而我总是在会议桌上和他唱反调,我说他不应该那样做,他也反驳我,我们吵了很多很多次,船员们之间也是,我们一起争吵了很多很多。吵得最凶的那一次我冲出会议室,而阿方索跟上来要同我继续辩论,但我给他看自己脖子上的鳞片,我说:“如果你要杀怪物的话……”他愣住了,脸上露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茫然,而那有点吓到我了。于是我重把领子翻回去盖好,我说——


我还没来得及说,阿方索就冲了过来,他抱紧了我,然后生平第一次吻了我。亲吻的味道令人目眩神迷,那并非我的初II吻,我却觉得自己仿佛触碰到了世界起源,那就是:爱。如果世界真的有什么永恒的秘密,如果人之所以为人的话,那就是由于爱。我想:海嗣也好,恐鱼也罢,你们都该称我为神,因为我这么简单地就发现了一切你们想要的秘密。但转瞬间我又想,算了,它们要侵II吞我也不是没道理,因为我不可能教他们什么是爱,我的爱都给阿方索了。


阿方索吻了我,嘴II唇与舌II头都毫无章法,我的脸被他的泪水搞湿了一大片。等他终于冷静下来后,他紧紧地抱着我,体II温和气II息都如此持续,如此熟悉。他在我耳朵边上流泪,他说:“绝不,加西亚,我怎么可能……我怎么可能杀了你?”——“我们的船长和大副,他们到底是不是在搞同II性II恋?”好吧,要我说,我们就是在搞同II性II恋。我们在伊比利亚的时候肯定就开II搞了,但我们谁也没说过,我们说过的只是:“你说孩子们会戴我们的哪一顶帽子?”我说:“谁知道呢,但总是我们。”——愚人号上的船员,我指的是。当然还有密不可分的你和我,我是说。送行时礼炮作响、烟花绽放,孩子们尖叫还唱歌,询问我们能不能带回漂亮贝壳,灿烂阳光照满每一寸可见之地,就像伊比利亚有个永远辉煌的黄金太阳。


下一次开会时他倒戈了,成为自己过去的反II对II派,他把那些变异的人们绑起来,试图让他们恢复理智和人性,但还是失败了。最后我恳求他杀了他们,但他却想要拒绝,这既好笑又无耻,好像我们最后总会走向对方的立场。我罪大恶极地说:“你是对的,人应该在还有人的尊严时离开,死亡就是那扇能离开的门。”阿方索问我:“对于你自己,你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他注视我时平静而悲伤,看起来像是背负了好大一块巨石。我说:“我是这样想的,起码我现在是这样想的。”


而我不知道阿方索怎样想我,也许他会认识到:其实我并没有那么适宜做大副。我年轻、不谙世事,心软而性格又如此多变。我喜欢弹钢琴,军II歌唱得很好。而第一次相遇就是因为我军II歌唱得很好,我站在千千万万的伊比利亚海II军新生前排,穿着我熨了一晚上的、新得到的军III装,和千千万万的新III兵II们一起唱:“海岸啊,海岸,送别英雄与伟人……”二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路过时会看热闹,其中有个人停下脚步看我,我就忘掉所有,只能盯着他的嘴II唇记歌词——因为他也在唱,他唱:“……伊比利亚的海岸旁,归来战II士肩负荣光;伊比利亚的黄金太阳,你我一齐守望……”


我看着阿方索,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,我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,我想:像我这样的人,如果真有一天自己不再能成人,我定然无法忍受那些,必定第一个奔向死亡的大门。在日日折II磨与精神震III颤里我知道了这些,继而也原谅了那些宁愿求死的人。但是最后我还是错了,因为阿方索沉默片刻,继而望着大海说:“不要低估自己。”他说话时眼里迸发出一种庞然的悲愤来。我清楚地看见他的人类脊III梁,在日复一日的背负与抗争中变得更加粗III大,撑起了所有。我又想哭了,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想要杀死他,因为我如此看不得痛苦以至于宁愿他离开这混乱的怪物洞穴。但是他的身躯那样庞大,但是他的骨头那样坚硬,但是他的臂膀那样有力,我不是打不过他,我只是舍不得他。他是盘踞在那里的,像龙一样,永恒的他。


阿方索说:“不要低估自己。”但我想是他高估了我,我根本不可能有勇气杀死他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勇气陪伴他到最后。我伏在他的床边哭泣,他的手一直搭在我的脖II颈那里,只是不再抚摸了,就只是搭在那里。他的体温传来,我带着满脸的泪水侧头去吻他的手。如果我真的能坚持下去的话,只是为了你,我的船长。眼泪全都蹭在他手心了,蹭了他湿乎乎的一手,我固执地把脸埋在他手心,哽II咽地向他撒谎:“我梦见你死了。”


阿方索“噢”了一声,听起来很有点茫然,继而倒回床上去。他面朝天花板,过了一会儿笑了一声:“你还认为这是坏事吗?”


“还”,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在许多许多年前,当我们还在海军学院里的时候,有一回我梦到他出海时死了,我梦见船沉了。为此我哽II咽着从梦里醒来,半夜跑去找阿方索。我同现在一样伏首在他床边大哭,他迷迷糊糊被我吵醒后也是这样: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,一半是不耐烦一半是好笑,但最后他笑出声了:“就因为我死了?”幼稚的、什么也不懂的我哭着说:“我没有成为你的大副,我不在那艘船上!”他说“噢”,然后沉默了一段时间,但最后他说:“那不是挺好的吗?你不在船上,船沉了。”但我没有理会他说的话,我只是不断重复一件事:船沉了,他死了,而我不在。


哭泣慢慢平息下来,我慢慢冷静。最后我终于从那些回溯里明白一件事:这样就足够了。不是说现状很好,不是说未来还有希望,而是说:我在他身边,我永远待在他这儿,那就足够了。如果船开着,我就做他的大副;如果船沉了,我就做他的陪II葬。去你的,我什么都不在乎了。死去是解脱,活着则是相依,生死是道双开门,我滑向哪边都不算太糟。


我把脸从他手掌里抬起来,把脑袋搁在他的床上。而他往我这边挪了挪,直到我能碰着他的腰II腹。这就是一切了。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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